冷月暗沉,峻岭苍茫,越往北走,寒雪酷霜,冷到人的骨子里。
看着辽阔的山脉,甄月心里清楚,这是去往临阳城的方向,从临阳城进入北瀛的疆土,与子虚在邺安城汇合。
按照平常的马力,连夜兼程,也需要半月时间,让子虚十日内赶到,简直是要了子虚的老命。
夜越来越近,甄月即便昏昏沉沉,还是心烦气躁,她不想再被绑去北瀛,旧事重蹈,可那个男人就像疯了一样,如此执着!
她虽然负气离开正阳关,心里还是担忧阿仇与季简玄们,为今之计,解毒才是关键,否者也跑不远。
翌日。
急促鞭程的马车停在临阳城外的邙山上,马车看着不大,暗格处却放了不少远行用品,青瓷茶器、罕见药材、银丝软垫等等。
淡淡的药香自帘缝荡入车内,沉稳的脚步踩在沉木上,骤然靠近,甄月虚弱的睁开眼睛,视线由朦胧转为清晰,目光落在来人的挺拔身影上。
眉目清俊,犹如上古泼墨的清泉,修竹般的手端着侍卫刚熬的一碗药,坐在软榻上,径直将甄月扶起,也不去看她。
甄月闷咳了几声,不想在他面前表现的太虚弱,乖乖的喝着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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