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月姑娘会不顾太子颜面……。”
“行了!”
仇晟低吼一声,该死的!这是谁在外面胡言乱语!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换了一口浊气,面色平静道:“公主还是回去吧,我就不远送了。”
乌伦珠忧色颔首,拿过案桌上的托盘便款款退下,嘴角一抹笑意。
金线密勾的绸纱挡住了殿外的白光,屋内慢慢陷入朦胧的幽暗,静悄悄的,让人静到了骨子里。
只见仇晟仰头靠在软椅上,修竹般的手搭在额头,难掩玉面的丝丝疲惫,不知过了多久,细碎的呢喃破唇而出,像梦魇般越来越癫狂。
“藕断丝连?!藕断丝连?!藕断丝连?!”
小月对那个人并未有情,何来藕断丝连!藕断丝连!即便不停说服自己,那日女子为北墨凌追赶而来的焦急身影,挥之不去,心口、嗓子、就像被堵了一块臭石头,怎么也咽不下去!
嘭的一声,文房四宝四分五裂,墨汁飞洒,溅了满手的香墨,映在男人眼中,有一股阴深深的冷意。
压抑数日的暴雨倾盆而来,暖春的东郯布满萧瑟。
“笨手笨脚的!”男人声音粗怒,带着微喘。
“谁让你背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