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徒然升起一丝焦虑。
近一年来,因王平之死,仇晟与淮南王渐生嫌隙,关系大不如从前。
淮南王爱惜儿子,众所周知,多次请书恢复苏义的官职,却都被仇晟以苏义年轻驳回,淮南王生性耿直,更是以长辈的姿态当着全军的面呵斥了仇晟,如今仇晟早不是当年稚嫩的少年,已经是手握重权的王者。
明面上,叔侄二人相敬如宾,可暗地里还是能感觉到丝丝锋芒,后又有藩王从中挑拨,已经明显出现裂痕。
“苏义。”甄月想了想,沉声说道:“你还是别去了。”
“你什么意思!”苏义再无一丝被提拔的喜悦,横起眉眼。
“西平可不同于居庸关,当年你镇守远南的居庸关,并无大规模战事,如今郯国决战在即,西平已经是凶恶之地,你多年未涉猎战场,还是不要被军衔高兴昏了头。”
“你瞧不起我,是吗!”苏义冷着眉眼,“你怎么与我四叔七叔一个样,巴不得我留守雍都,无所事事,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难成气候!皇兄本是派遣四叔与七叔前去,但他们都以病推脱,是我毛遂自荐的。”
“长岭一脉的誉王与璟王老奸巨猾,他们推脱的战事,你却接手过来,难道淮南王没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