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跪在营帐内,负荆请罪,桀骜的面孔冷硬无比,身后的几位主将更是沉思不语,气氛凝重。
战场上胜负乃常事,更何况他们并未折损多少将士,只不过是被僵持在城外,等大军缓过毒气,精神抖擞,势必将全军出击,直入广陵,如今天下的局势,已经异常明朗,东郯再无能力反击,天下已经在北瀛手中。
可让这些将领们愁眉不展不是战败带来的酷刑,而是东郯的领军之人,军器才女!
天下无人不知禹谟凌王与军器才女、郯国太子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就连街巷卖饼的大婶都略知一二,此战恐怕不好打!
北墨凌就坐在营帐首位,手边凉透了一杯茶,身侧的左残难得的拧着眉头,而远在西凉关假意谈联盟的腾简也赶回了营地,人人愁容满面。
“张良轻敌!没有事先去调查广陵城的主帅,就冒然带兵开战,请殿下按军法处治!”张良肃然利目。
北墨凌嘴角一勾:“就连我也没想到东郯派来抵挡我大军的统帅会是她。”
有风卷进帐子,男人鬓间的落发散了几丝,他面无表情,让人难以猜测,但从男人越发冰冷的面孔,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已经坏到极致。
北墨凌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