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泪水在她眼中滚动,顺着她的眼角、脸颊滑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直刺进她的心里,五脏六腑都开始碎裂。
昨晚不是说好了吗?众志成城,一定能有解决的办法,二十七钟是皇亲贵胄逝去后最高的礼仪,郯国上下,除了储君还有谁能有资格被赐与二十七下。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再等等!
她捂着脸慢慢蹲下来,在冷雨拍打的庭院痛哭流涕。
季简玄与扶子然先冲进庭院,看到在细雨中衣衫单薄的甄月,惊呼一声。
扶子然快脱下外袍裹在甄月身上,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轻唤着她的名字。
忽然的温暖并没有散去甄月心口的凉意,这些年一颗炽热之心逐渐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一寸寸冷却,甄月觉得她快要支撑不住了,眼看着心中的参天大树即将倒塌,灰灰湮灭。
“甄月。”季简玄沉重的唤她一声,满目心疼。
许久过后,甄月抬起头,一双红肿的眼睛含着泪水,看着季简玄,问道:“金鼎宫有什么交代?”
“淮南王一杯毒酒,自尽在王府的灵堂内,并且留下请罪奏折,将所有罪名独自揽在身上。”
甄月小声哽咽,原来昨夜淮南王已经做好了全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