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了。
到底是生活了十几年的枕边人,朱显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只是这些年他已经喜欢了被人小意哄惯了,让他低头哄人也不容易。
踌躇了一会儿,朱显憋出一句,“大郎媳妇还年轻,你先带着些,以后等她熟练了,在全盘交过去也不迟。”
这意思就是把之前的话打了折扣的收回。
钱氏痛哭的声音低了下去,还不等抬头,就见眼角瞟见的那抹黑色的皂靴滑向身后。
一阵夜风刮过,钱氏摊在地上,手脚无力。
阮嬷嬷掀了帘子进来,将她扶到榻上,给她净了脸,见钱氏怔愣出神,便道:“夫人,听老奴一声劝,您是侯爷的夫人,世子他们夫妻是小辈,就算顾忌礼教,防着世人口舌,他们也会敬着您的,”阮嬷嬷小心的打量钱氏,见她低头不语,就知道这话她是听进去了,又道:“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招数,即便有用,也只是表面,人家心里到底如何,您如何能知?”
钱氏眼神一晃,想起钱芷晴的话,便道:“可是芷晴说,若不让她怕了,她定会与我争权,我身后无子嗣可依,”她神情颓然,嘴角苦笑,“若不把这唯一能握在我手里的东西抓紧,以后的日子不是要看人脸色?”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