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进了门,她就知道什么叫苦了,顾娘子可不是省油的灯。
晚上,姜焕璋回来的不算太晚,脚步踉跄,带着一身酒气。
“好些没有?”姜焕璋侧身坐到床沿上。
“头晕的厉害。”李桐面上不露,心里提起了十二分警惕,“你喝了很多酒?”
“一斤多,喝……多了。”姜焕璋上身晃了晃。
“我让人做些醒酒汤给你。”李桐一阵心寒,她知道他的酒量,真正的千杯不醉,两三斤酒都不会醉,他在她面前装醉,想干什么?
“不用,在阿娘那里用过了,阿桐,我有话跟你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我懂!可你是大嫂,是姜家长子长媳,未来的姜氏宗妇,这一点小事你都容不下,以后你怎么做我姜氏的宗妇?”
姜焕璋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幅醉态,脸几乎欺到李桐脸上,“我告诉你,在我们姜家这样的百年书香鼎食钟鸣之族,你想在姜家立住脚,光靠银子?”
姜焕璋一声晒笑,“银子算什么东西?阿堵物!你我夫妻,背后教妻,我不得不教导你,要立稳脚跟,靠什么?靠德!妇德!你要以德服人!一点点小事你就装病不起,不依不饶,你的妇德呢?嗯?你怎么服众?怎么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