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头晕的厉害,一整夜都象躺在船上一样,眼前也有些模糊,看什么都象镶了一圈模模糊糊的宽边儿。”
李桐抱着阿娘的胳膊,有气无力。
她要从姜家决裂出来,要从姜焕璋手里逃出去,必须得到阿娘的支持,没有阿娘的支持,她要做的事一件也做不了。
要让阿娘支持她,就得让阿娘看到从前被她拼命瞒下来、伤透了她的心和身的那些真相。
张太太脸色变了,“去请大夫没有?昨天就这样了?你怎么没说?”
“阿娘,我不想让您担心,我以为养几天就能好,可是……阿娘,我实在撑不住了。”李桐头往后倒,张太太吓的声音都变了,“阿囡!阿囡你别吓阿娘!”
吓坏了的张太太连声吩咐,多请几个大夫来会诊。
一共请来了三位大夫:外伤圣手胡大夫,以及京城名医赵大夫和退了休的太医孙大夫,最后一个来的孙太医,是姜焕璋陪着进来的。
三位大夫每个人都诊了两三遍脉,眉头拧成了大疙瘩,嘀嘀咕咕商量了三四回,年纪最大的孙太医这才捻着胡须发话道:“大奶奶头部受损,脑髓震动,以至于气机逆乱、气行不畅,化热化火,症见头痛眩晕、烦躁不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