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菊侧身坐到脚塌上,“大乔说,昨天,爷是辰末要的车,先是要了车,出来又让换马。”
李桐的心往下沉,京城这几十年不成文的规矩,青壮男子除非病重,否则没有坐车的,坐了车,会被人诟病懒散奢侈贪图享受。
在姜焕璋跟她订亲前,姜家早好些年就穷的用不起车了,没有车,也没有马。
她清楚的记得她跟姜焕璋相亲那天的情形。
阿娘把相亲地点定在了班楼,那是李家的产业,她和阿娘到的很早,站在二楼,看着姜焕璋从一辆常年在街头巷尾拉散活的车上飞快的跳下来,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低着头扶下阿娘,将车钱扔一般甩给车夫。
她看着他低下的头,看着他脸上掩饰不住的羞愤,看着他在迎门小厮热情的招呼中的不自在……阿娘说他执拗重钱,不是个真正的豁达聪明人,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满心满腹的都心疼,心疼这样谪仙一般的翩翩美少年,竟然被钱折磨羞辱……
这个时候的姜焕璋,绝不可能有坐车的习惯,坐车,是在他过了五十寿之后才有的事……
“大奶奶?”清菊的声音微微有些颤,大奶奶怎么又这样两只眼睛直勾勾出神了!
“我没事,你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