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竹椅上的英姐儿自在依旧,仿佛是个聋子,压根没听到王嬷嬷和阿娘这些话,也没看到王嬷嬷抹的眼泪,或者说,王嬷嬷在她眼里,根本不存在。
文二爷抬手示意孔大扶他下来,轻轻呼了口气,“试试这家,吕福呢?安排好了?”
“说是安排好了。”孔大将桌子放回去,跟在文二爷后面出去,回客栈去了。
那间破败的小院里,曲家姑娘曲春英摇着团扇,乘着凉,吃了拌面,只到夜深凉快了,才回屋歇下,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杆才起来,坐在床上,等小锁端了温水进来,拧好帕子给她,曲大姑娘细细擦了脸,将手泡进温水里,泡过一遍温水,再泡一遍新提凉井水,这是她从书上看来的法子,说是这样热凉隔着,每天泡几遍,手就会又水润白嫩,又细致紧绷。
泡了四五遍,曲大姑娘仔细擦干手,开始对着铜镜,细细涂香脂细粉,涂了一遍,对着镜子,满意的看着自己吹弹可破的脸,以及新掐的水葱一般嫩生生的手。
王嬷嬷的抱怨不停的从外面传进来,曲大姑娘恍若不闻,只专心的涂脂匀粉,总算涂好匀好,回头看着小锁拿来的衣服,刚想皱眉,忙抬手按在眉间,抚平了刚刚皱起的眉间,她可不想象阿娘那样,眉间锁着那么深的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