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子安顿好,季天官刚回到书房,心腹管事随安跟进来,低低禀报:“老爷,刚刚里面递了几句话出来,说是四爷让人递了话进去,说咱们家大爷才名虽高,其实名不符实,离举人还差了不少,让里面谨慎看卷。”
季天官端直坐着,一动没动,眼底却怒火上窜。
“还,”随安瞄了眼季天官,“刚刚,周副枢密从宫里出来,又去见了高使司,这是这两个月里第五回了。”
“嗯。”半晌,季天官应了一声,“我知道了,让人盯着山西的秋闱榜单,出来了,立刻抄送过来。”
随安答应,垂手退出,季天官坐了片刻,站起来,往后院去寻母亲白老夫人。
白老夫人听儿子说完,轻轻叹了口气,“你和影哥儿,这份正气都随你父亲,可你和影哥儿,却没有你父亲的心计和勇猛,唉。”
“阿娘。”季天官垂下头,愧疚难当。
“这不怪你,象你父亲那样的,天底下能有几个?”白老夫人神情淡然,“长公主是连你父亲都敬佩的人物,她递的话,怎么会有假?咱们和周家那些过节,咱们不放心里,可在人家眼里,这就是深仇大恨,这些手脚,影哥儿要下场时,我就想到了。”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