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我好不容易攒的……表哥总是说……我的银子,那是我和孩子傍身的银子,表哥要走,也得先替我要回来……我还怎么活?”
顾姨娘想起她那些银子,痛苦的简直不想活了,她的银子啊!
姜焕璋一张脸泛着青气,呆看着拍着大腿哭银子的顾姨娘,从前的顾氏,那个顾氏,和这个顾氏,不是一个人么?
姜焕璋头痛欲裂的出了院门,一路往前跌撞,直走到自己院门口,才觉得清醒了些,扶着院门,呆站了好一会儿,深吸了几口气,强打起精神,他的行装还没收拾,人还没点,带哪些人南下,还有东西,要收拾哪些东西?
这一夜,姜焕璋只觉得一眨眼,天就亮了,他屋里、院子里堆的东一堆西一堆乱七八糟,姜焕璋精疲力竭,他是钦差,启程的时辰是限定的,眼看时辰要到了,独山这个大指挥,总算指挥着众人七手八脚把东西全部塞进车里,乱不乱是顾不上了,路上再收拾吧。
姜焕璋上了马,到城门外饮了践行酒,凉酒入肚,才恍然想起,他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连口点心也没吃。
远离五里亭,姜焕璋慢慢伏到马背上,又累又饿又困,他觉得他快撑不住了。
“独山,扶我到车上躺一会儿。”姜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