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茶,玉砚正要铺纸研墨,贾婆子掀帘进来笑道:“大姑娘,我刚刚下去走了一趟,这浏阳码头倒是个大码头,热闹得很呢,有一家酒楼,说是河鲜做的极好,还有一家香粉胭脂铺子,竟然是京城的招牌,在京城,大家姑娘夫人都到他家买胭脂水粉,大姑娘在船上拘了这么些天,也闷坏了,不如下船走走,尝尝河鲜,再买些胭脂水粉。”
曲大姑娘还没听完眼睛就亮了,急忙点头,吩咐玉砚丹青拿了镜子过来,前前后后仔细看了一遍,重新梳了头,又换了一身衣服,丹青取了件薄棉斗蓬给她披上,贾婆子取了顶绡纱帏帽,掂着脚尖给曲大姑娘戴上。
“大姑娘这通身的气派,啧啧!”贾婆子一边给曲大姑娘戴帏帽,一边例行夸奖,“真真是贵气清雅,京城大家的姑娘少奶奶太太夫人,我见得多了,大姑娘可比她们贵气多了,大姑娘这样的,真是天生的贵人!”
类似的夸奖,曲大姑娘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听多少遍也没听够过。
曲大姑娘带着玉砚和丹青,贾婆子,王嬷嬷,以及两个长随打扮的保镖,在船工的躬身垂首列队相送中,下了船,矜持昂然的踩着台阶,上了码头,在众人的包围保护中,微微抬着下巴,在浏阳码头那条虽然极小,却比青杨镇热闹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