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突然纵声大笑,笑声落下,一手执壶,一手拿杯,倒一杯仰头一饮而尽,再倒一杯,再仰头一饮而尽。
童敏站在榻前,看着一杯接一杯狂饮的左先生,轻轻舒了口气。
左先生大醉出来,姜焕璋在衙门口摆出钦差仪仗,直冲进布政使衙门,左先生迎着仪仗昂然冲上去,醉眼迷离的看着姜焕璋,指着他一边大笑一边叫道:“一丘之貉!官官相卫!我都知道了,你想让我招什么?好!好得很,题是我偷的,也是我卖的,好了啊?你听清楚了?赶紧让人写,我给你画押,好让你们官官相卫,好让你们举杯庆贺!”
姜焕璋皱眉看着酒醉颠狂的左先生,示意书办示下左先生的话,拿着他的手画押按了手印,吩咐道:“先把他押起来,等他酒醒了再审。”
夜半,左先生孤坐在偏在一角的牢房里,对着斜斜照进窗户的月光,怔怔的发呆,偷题卖题这样的罪,是要杀头的,今年秋决已经过了,明年……若是没有命,明年的现在,他已经埋进黄土堆,做了馒头馅……
“先生。”童敏从黑暗中踱出来,隔着粗大的牢栏,看着孤坐发呆的左先生。
“东翁又来干什么?”左先生酒醒,胆气也一路下落,有气无力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