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枢密院不远的一条僻静巷子里,停着辆青绸围子大车,车里,周副枢密紧绷着脸,压着满肚子的兴奋,看着坐在他对面,脸色微微有些阴沉的高书江。
“今天这事,实在令人震惊。”周副枢密努力让语气显的沉痛,可尾声却甩出了丝丝兴奋。高书江扫了他一眼,沉着脸没说话。
“说起来,我是看着大爷和四爷长大的。”周副枢密拧眉攒额,拧出一脸痛惜,“大爷小时候脾气就燥,还不会说话的时候,想要什么,保姆略晚一晚,他就连踢带打,那时候还咬人,回回咬的见血。”
高书江看着周副枢密,他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要告诉他,大爷这脾气是天生的,江山易移,本性难改。
“大爷五岁那年,”周副枢密一声叹息,“唉,我到现在都忘不了。我家小六自小就爱养小猫小狗的,特别是小狗,那时候他阿娘也是惯着他,抱了只小狮子狗给他,那狗才两三个月,雪球一样,没有不喜欢它的,连我也爱的不行,那一回大爷到我们府上玩儿,几个孩子都逗着那狗玩儿,那狗不过一只畜生,它又不懂,平时跟小六跟惯了,小六叫它,它就跑过去,大爷叫它,它爱搭不搭,大爷叫了两三声,火气就上来了,猛一脚踢的那狗飞出去一丈多远,落地就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