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菊黄大约是受了小悠那份淡定自若的感染,声调也比刚才轻松了,“小悠姐的阿娘先是带着小悠姐在班楼帮厨,小悠姐七八岁的时候,小悠姐的阿娘觉得小悠姐在酒楼里长大不好,就带着小悠姐辞了班楼的活,到紫金书院打理菜饭,就和陈家做了邻居,陈家在书院做杂役已经做了两代人了,陈家太太和小悠阿娘很说得来,结拜了姐妹,小悠姐和陈家大哥一块儿长大,青梅竹马,很合得来。十四岁的时候,小悠姐和陈家大姐定了亲。”
菊黄看着小悠,见她垂着眼皮抿酒,一声没吭,知道自己没说错,接着道:“小悠姐十七岁那年,小悠姐的阿娘病倒了,是肺上的毛病,说是会过人,书院不让小悠姐的阿娘再进厨房,也不许她再住在书院里,怕过人。”
菊黄一边说,一边看着小悠,小悠仰头喝了杯,又给自己倒了杯。
“小悠姐和陈家商量,陈家的意思,说大夫说了,这病没有能治好的,让小悠姐赶紧嫁进门,然后把她阿娘找间庵堂送进去。”顿了顿,菊黄低低道:“送进去等死。”
小悠低垂着头,看着手里的酒杯。
“小悠姐七八岁上头,就帮着她阿娘做菜饭点心,十一二岁就在厨房里算一份儿了,小悠姐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