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一样当差,回到家里,要洗衣服、做饭,收拾,带孩子,还有侍候我阿爹!阿爹回到家里,往炕上一坐,腿一伸,等着我阿娘烧水兑水侍候他烫脚,等着我阿娘给他炒菜温酒,他喝了酒倒头就睡,我阿娘一天到晚,从来没闲着过,连生着病,也得做家务带孩子侍候我阿爹,都是一样当差,凭什么我阿娘过的这么苦,我阿爹就什么都不用管,就什么都得我阿娘侍候着?”
文二爷看着眼泪流个不停的绿梅,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阿娘生了四个闺女才有了我弟弟,我阿娘挺着肚子一个接一个生,连生孩子的热水,都是自己烧的,可生的闺女也罢,儿子也好,不都是沈家的闺女儿子,关我娘那个赵字什么事?生了儿子继承的是沈家香烟,又不是赵家的,所有的苦、所有的累,所有的难处都是我阿娘一个人吃尽咽尽,可那个家里,都姓沈,就她一个姓赵的,就她一个外人,她一个外人,凭什么要给沈家当牛做马?”
绿梅一把抓过酒壶,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将杯子重重拍在炕几上。
“也不能这么说,女人,总得成个家……”文二爷话没说完,就说不下去了,他这些话,干巴巴太空洞太敷衍了。
“都这么说,女人不嫁人不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