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太一脸不屑中隐隐透着骄傲。
“那湖州的孙婆子花生汤?”
“孙婆子就是那个妇人,她丈夫没两年就死了,她先是摆摊,后来盘下铺子,再后来就一家接一家开铺子卖豆浆卖花生汤,现在一提湖州,谁不知道孙婆子花生汤。说起来外婆眼光真好,外婆说,她当时就看那妇人是个能做事的,这才告诉她那个秘方,外婆的眼光真是没话说,帮一个成就一个。”
李桐一声接一声赞叹,外婆说得对,她们这娘几个,从太外婆起,真是一个不如一个。
“后来外公走了,外婆一个妇道人家买铺子做生意,也没人敢欺负,都是托了老大夫的福,早先湖州那些老人,知道的,都说外婆是点石成金手,当年……”
张太太的话顿住,笑起来,“不知道多少人想求娶外婆,外婆不肯嫁,说那些人,给外公提鞋都不够,她要是嫁给那样的人,外公会笑话她的。”
“太外婆跟太外公,就跟外婆和外公一样,都是一对深情夫妻。”李桐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还有阿娘。”
“唉。”张太太叹了口气,“你外婆,还有我,都是遗腹女,就你不是,我跟你阿爹结婚第三年才怀了你,跟你阿爹在一起三四年,比你太外婆和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