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然有序,内外严明,仆妇下人体面知礼,在京城简直是屈一指。
他一直以为这一切就象春天来了草长花开一样自然而然,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不是这样,原来打理那座绥宁伯府,是如此棘手。
他的疏忽,从从前的从前,就开始了。
还有银子,姜焕璋呆呆的看着面前喝了一半的擂茶。很久很久之前,他肯定知道银子有多重要,要不然,他也不会娶了李氏,可是,是从什么时候,他觉得银子就是个阿堵物,是一件最好从他生活中挖出来扔的远远的东西的?
他想不起来了,那几十年,不管多少银子,他就是吩咐一声,他对银子的漠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记不得了……
姜焕璋双手捂在脸上,痛的浑身哆嗦,他太疏忽了,从三月里回来,他做了太多的错事,他不该忽略了李氏的异样;不该提前抬顾氏进门,错乱了从前;他不该放李氏出府,让她有机可乘;他更不该不把银子放眼里,让顾家拿走的那十万银,成了他荒唐无比私德败坏的铁证……
“这位爷?您没事吧?”见姜焕璋双手捂脸抵在桌沿上,浑身颤抖,茶博士提着颗心过来,碰了碰他,小心问了句。
“没事!”姜焕璋抬起头,想冲茶博士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