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我拿银子,我哪有银子?真要请,你看看从哪儿挪笔银子给她,省得她找我闹,我这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你妹妹的燕窝早就停了,我吃的燕窝,也一天不如一天,还不知道能吃到哪天,前儿大夫说我虚,让我吃几回独参汤,我哪能吃得起?你成了家立了业,这银子上的事,你不能不操心……”
“我知道了!”姜焕璋头痛欲裂,打断了陈夫人的喋喋不休,站起来,转身就走。
出了正院,姜焕璋站在院门口,慢慢转头打量着越来越破败的四周,心里的痛一点点漫延出来,姜焕璋深吸了口气,收回目光,大步流星往外走。
她说的对,这是当下,他得活在当下,他不能再想从前了。
姜焕璋一口气走到二门,站在二门里,呆怔怔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到哪儿挪点银子呢?两世为人几十年,他从来没操心过银子的事,他的记忆里,银子的存在,一直就好象一呼一吸一样自然,只要需用,随手就会有……
现在,他该到哪儿去找银子?
姜焕璋呆站了很久,直站到腿都酸了,才从二门里挪出来,找个婆子叫来独山,牵出马,往季家过去。
他能想到的,能挪银子给他,他又能开得了口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