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个个这样孤寡。”
李桐脸上隐隐有丝丝苦笑,曾外婆、外婆和她阿娘,都是真正的得天之厚,只有她,她简直怀疑自己是阿娘抱养的……她的洞悉一切,是用一辈子的悔恨换来的。
“季老丞相十来岁就名闻天下,十几二十岁就到处讲学,后来为官,每到一地,必定选了地方,每月至少一次讲学,做了丞相之后,也是每个月都到翰林院讲学,能在翰林院讲学,又能让人人心服口服的,大约也只有他了。”
福安长公主语气里带着隐隐的自豪,“但凡听过他讲学的人,都以他的弟子自居,可真正能得到他首肯,列入他门下做弟子的,一共只有七个人,年龄最小的是我,但得了先生衣钵的,是吕相。”
李桐听呆了。
“这七个人里,没有先生的儿子。”福安长公主抿着嘴,一边笑一边摇头,“你看,先生就是这样,哪怕是他自己的儿子,独养儿子,他觉得不配做他的弟子,那就不是他的弟子。”
“那季天官的先生……”
“季老丞相一生育人无数,他的儿子是他教的,皇上也是他教的,那又怎么样?他教的,难道就是他的弟子了?”福安长公主绕口令一般,李桐点了点头,她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