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国寺。”宁远冷声吩咐道,大雄答应一声,离开马车,飞掠而出,去找六月传话。
…………
大相国寺后院,那间小院门口,虽说搭了芦棚,雨是没淋进来,可寒风转着圈,从四面八方扑上来。
无智一只手抱着自己那件厚厚的粗布斗蓬,一只手撑着伞,冲进芦棚,放下伞,将斗蓬裹在冷的紧挨着小小的红泥炉,正瑟瑟抖的姜焕璋身上。
“谢谢你。”姜焕璋伸手接过斗蓬裹紧,哑着声音谢了句。
“唉!姜施主,你这是何苦?什么样的事值得你这样糟蹋自己?要是冻出个好歹……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让你早日解开这个心结。”无智一声接一声叹着气道,“我再去给你拿个炭盆,再拿一篓子炭,你自己让着添炭,再给你拎壶水?”
“好,多谢你。”姜焕璋裹上斗蓬,顿时觉得暖和太多了,再次感谢。
无智拿起伞冲出去,姜焕璋扭头看着他,无智几乎眨眼就隐没在暴雨中,姜焕璋却拧着头看了半天,才缓缓转回头,仰头看着破旧的院门。
他记的很清楚,就是春闱之后,就是这个月,他陪李氏到这大相国寺求子,他从这个院子里推门出来,和李氏说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