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焕璋不顾一切再次推开院门时,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姜焕璋直挺挺跪着,好半天,上身慢慢往下萎落,连头伏在地上,团成一团。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停了,乌云散去,月亮象被这暴雨刚刚冲洗过,虽然只有一弯,却明亮干净的出奇。
姜焕璋的头慢慢抬起来,整个人象是折叠后又慢慢打开了,想站却没能站起来,趔趄了半步,腿一软跌坐到台阶上。
姜焕璋坐下,抖着手扯起斗蓬,慢慢裹好,又坐了一会儿,伸手扶住门框,一点一点站起来,慢慢下了台阶,走出芦棚,仰头看着干净空旷的星空。
三千大千世界,从前的因果是从前的世界,现在的因果是现在的世界,他是说,现在的世界,已经不是从前的世界了吗?
姜焕璋一念至此,仿佛有一根尖利无比的钢针直扎入心、入脑。
春闱的状元,不是陈安邦,成了吕炎,听到这个消息那会儿,他也象现在这样,好象被人根尖利到能让人毁灭的钢针直刺入心,刺的他几乎当场崩溃。
状元是星宿转世,怎么会变了呢?除非天道变了。
是了,现在,就是天道变了。
姜焕璋低着头,拖着脚步,一步一步往大相国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