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家,没有那么多的道德礼法,江南要是象北方那样,民风彪悍粗旷,我娶她回来,不会让她多受委屈,那我也能在这件大事上不委屈自己。可是……”
季疏影停步,抬手拍打着旁边的一株桂树,“我是宗子,她要做宗妇!季氏这样的大族……就是太婆那样的,熬到现在,受了多少委屈?就是现在,族里那些长辈,说到翁翁,必定要遗憾一句,可惜没有份门当户对的好亲,阿爹小时候,最烦回江南老宅,到我小时候回老宅,她们甚至当着我的面,遗憾我太婆出身寒苦,练武之人粗鄙,太婆甚至说过,要不是舍不得翁翁,她死之后,就葬在京城。”
宁远沉默片刻,无奈的叹了口气。
“当初翁翁和太婆在京城定居时,季氏一族,还没有人在京城定居,到季氏有人举家定居京城时,翁翁已经做到了相,至少搬到京城这些人,没有人敢在太婆面前放肆,可现在,季氏族里,京城江南,至少一半一半了,唉!我思来想去,怎么也不忍心用她一辈子的委屈周全,来换我不必一辈子心意难平。”
宁远侧头疏影,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其实他用不着他安慰,这事也没法安慰,宁远只能跟着叹气。
真是人生不如意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