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吩咐春妍跟着她去给陈夫人请安。
春妍身上的靛蓝粗布厚棉袄棉裤,已经换成了靛蓝粗布夹衣夹裤,其实就是那身厚棉袄棉裤抽去棉絮,大奶奶说了,要勤俭持家。
春妍低眉垂眼跟在曲大奶奶身后,进了陈夫人院子,守院门口的婆子时不时瞟一眼曲大奶奶,那眼神,跟猫子进宅一样。
春天里,陈夫人院里的三等和粗使丫头有不少到年纪,指了婚出去,却没有再添人,陈夫人一说添人,曲大奶奶就跟她要银子,曲大奶奶一提银子,陈夫人就不再提添人的事了,反正她也没什么用人的地方,少了就少了吧,正好省几张嘴吃饭。
人少了,这当值就排不过来了,捧云只好先顾好陈夫人日常起居,至于从前站门口通传打帘子的,就都省俭了。
曲大奶奶掀起帘子,一脚踩进去时,陈夫人正抱着青书生的三哥儿,哈哈笑着逗着他玩。青书扎扎着手护在三哥儿背后,三哥儿笑,她也笑,姜婉和姜宁一个拿着拨郎鼓,一个拿着只布偶,两人一起往前凑着逗三哥儿。
曲大奶奶一脚踩进去,满屋的人,除了三哥儿,全象被施了定身法,每张脸上都带着惊恐,大睁着眼睛瞪着曲大奶奶,曲大奶奶抽出帕子,用力抖了两下,“唉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