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国道,宁缺一跺脚,整个人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飞了出去,一眨眼就跃过十多丈,足不点地,双脚飞快的来回交换,再一眨眼人已经没影了。
在国道上飞奔疾行了两百公里,又在一个小镇上带好补给品,宁缺开始不走寻常路,翻山越岭,遇到河流也直接游过去,累了就地休息。行了整整两日两夜,四十多个小时,才接近南方。
要是被那些跑马拉松的人知道宁缺跑过的路程估计能活活吓死,水泊梁山的神行太保一日能走八百里,而《魏书·吐谷浑传》里写道:“吐谷浑尝得波斯草马,放入海,因生骢驹,能日行千里,世传清海骢者是也。”
这日行千里的快马也远远比不上宁缺的速度,若不是中途休息他都敢和高铁比一比到底谁快。
宁缺走在茫茫的山林里,已经是南方,加上不久前才下过雨,气候潮湿,又闷又热。赤着脚踩着枯枝败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树梢上树洞里住满了毒蛇毒虫。行了两千公里,他的鞋底早就被磨破,干脆丢了鞋赤脚走。
“莫听穿林打雨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宁缺的粗布麻衣被露水淋湿,紧紧地贴着皮肤,一头长发还滴着水珠,嘴角却挂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