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杰打马止步,嘴角噙了个笑,与六年前哭鼻子的那个他截然不同。我没有伤感,只是像朋友一样向他道了一声再见。
毛杰一走,从正南门出来便保持旁观者姿态的凤云天缓了缓座骑的步调,与我的车轿并行,玩笑似地问:“他没来送你,你不怪他”
“他明明就在城楼上。”
“你前脚一走,后脚就成了京师的热门话题,还没有哪个皇后当众这么对夫君说情话的”
“问题是,也没哪个皇帝像他这样不靠谱”
“不靠谱,你还嫁他”
“我这不是给逼的么”我又笑,与他左一句右一句地闲聊,心情由阴转晴。
今朝起,很多事,很多人,从此决别。明天在哪里,明天怎么样,就像还未翻开的剧本,尚不可知。
献祭队伍白天行进,夜晚宿营,虽然不是日夜兼程,却也行进颇快,加之天气也好,沿途的补给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无需等待,一连前行十天都很顺利。凤云天与我早先还担心金发美男柯尔丹冒出来捣乱,没想到一路走来连个响动都没有,令人省心不少。要不是行进的目的让人忐忑不安,一路走来倒有点像游山玩水。
倒数第三天的时候,我们碰上一群很不着调的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