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敢紧贴着元锦玉坐着,握住她的手,露出了软弱的姿态来:“容哥对我是很好,但是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我还是莫名地恐惧。”
“嗯?”元锦玉做了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卫楚秀悠悠叹气:“我当然是喜欢这个孩子的,以前也数次幻想过,和容哥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但当他来了,我又担心我教育不好他,不能给他一个安稳和乐的生活。”
元锦玉是过来人,这些苦楚,她都经历过,甚至内忧外患期间,她比卫楚秀还要焦虑。
“我和容哥早晚都是要回边疆的,战场上,刀剑无眼,以前我们相依为命,是对方的牵挂,现在我们不免要想,如果我们出事了,孩子怎么办”
重重的忧虑,压得秀秀喘不过气来,其实她也不是真的要让元锦玉告诉她怎么办,只是有一个朋友,让她能把心中的话说出来。
“我身体也不好,这还是头胎,我清楚容哥对我的感情,如果我出事了,那他一个人在这世间要怎么活”
秀秀是个很坚强的姑娘,在战场上受伤了,都流血不流泪,但是怀孕之后,她真的觉得自己的愁绪很多,一些事情,想着想着就容易哭出来了,此刻不就是,当着元锦玉的面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