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夫人转过身来,看着周右相忽然放声大笑。直到笑得累了,眼里溢出两颗泪滴才止住。“‘乌鸦’最近一年动作频频,几个月前甚至伤了皇后嫡出的十二皇子。宝丫头是唯一可以接近韩冒典而不被防备的人,你怎么舍得这份功劳?”
周右相道:“之前只当宝丫头年幼不懂事,如今既然知道韩冒典很可能和‘乌鸦’有关系,儿自然舍不得唯一的女儿以身涉险!只是母亲,既然宝丫头能放下,您又何必执着呢?”
老夫人复又回来坐下,一手放在桌上,缓缓道:“我跟宝丫头不一样。”我和他两情相悦,怎么能和宝丫头一厢情愿一样?
周右相也不急,还是徐徐道:“母亲,既然您这四十年您都安安稳稳的过来了,如今何必在晚年之时再生波折呢?当日在皇觉寺,您既然随儿子回来了。就说明您心中还是顾念血脉亲情的,您此时又何必自苦?”
周老夫人扭头凝视着她的大儿子。他已近不惑,鬓边的白发不比她这个母亲少多少,可见平日幸苦。他位极人臣,也曾是她的骄傲。她为何还要跟他怄气?
还不是因为不甘心!四十年前是因为他认命,四十年后还要因为他而认命!
“我有三个儿子,俱都不如我的翠儿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