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脸上露出悲色,江老太太也是不住的拿袖子抹眼泪。江氏一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二人是一同体验到的,两个老人此时相对悲伤。一时间马车内气氛有些凝滞。
江老太太想到逝去的女儿,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落个不停。冰儿苦劝几次也未停。周老夫人道:“好了,你这样,我心里也是不好过。”
“老夫人疼翠儿,我也是知道的。我只是可怜翠儿留下的一双儿女。病的病,小的小。若落在别人家里办丧事,这两个孩子不给家里人添乱就好了。如今到他们身上,却要事事跟着操持。我听年哥儿说,凡姐儿前两日累得发烧,还坚持着料理家里的事...”
江老太太哭诉起一对外孙的悲惨生活,竟是停也停不下来。泪珠子不住的落。
周老夫人叹口气,道:“这也是,聂家人也少,阿钧又是个不顶事的,我明儿叫老二来帮他们打理打理吧。”
江老太太方止住了泪:“这样也好,毕竟是亲舅舅的丧礼,二老爷帮着料理也说得过去。”
周老夫人被扰得烦闷:“这个舅舅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这话说得严,又没人敢接话了,连冰儿捏腿的动作都变轻柔了许多。许是察觉了气氛的变化,周老夫人话音一转又道:“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