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坐在那里哭。
他上了香,就这么静静坐在一旁,看着装着她遗体的棺材发愣。不知为何,他想到她,心里总是隐隐的痛。像一根刺,时不时在心里扎一下。这是为何呢?若说感情,他对她应该还没有。更多的,是怜她丧母又早逝。
可心里为何会有根刺呢?
时辰到,出殡了,他跟着送去聂家祖坟。回来的时候,她的弟弟还是一直哭,他走过去:“以后,好歹要坚强些,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话是这么说,可找他又有什么用呢。他也不过是闲人一个。
周九郎觉得这安慰苍白得很,回府的路上,以前的兄弟约他出去打猎,他想,她刚刚走,他就出去玩乐,也不像个样子。就没去。
回了家,就说好歹给她守一个月,也是心意。他父亲又不在,伯父就随他去了。
却不想,他去送未婚妻出殡,又主动在家守一个月,禁了舞乐,穿了素服。竟是一丝不苟。这样的消息传出去,他倒驳了个深情的名声。他身上没有功名,可也成了京城里女儿家爱慕的对象。一时间媒人踏破门槛。
周老夫人是没有心情料理这些事的,索性说至少也要一年后才谈婚论嫁。也是对死去的姑娘一个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