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的梳妆台上,立着的是足足有八寸大小的水晶镜。
“你仔细看账本的十页,给你半个时辰,你可看得出其中的不妥之处。”戚氏燃着丹寇的指甲敲在桌面上,对着女儿说道,“你爹爹书房里白日里进出的都是外人,我去了不妥当。”
“晚上呢?”沈德音说道。她把展开的账本往前推了推,沈德音的才学还有礼仪都是学的好的,唯有一项很是头疼,那便是账本,每次看到那些进进出出的账目,她就觉得眼睛发胀,头皮发麻。
见着女儿不看账本,反而问起那封信的事情,戚氏也不生气。女儿这一点也与她肖似,她年少的时候,最不喜的也是学帐了,只是她的女儿今后是要做当家主母的,作为当家人,则能看不懂账本?于是还没有出元宵节,就塞给她账本,让她仔细学着。“未免做的太刻意,那黛山我就不相信,当真有那般的本事,踏碎了踝骨的人,还能够治得好?”
“我在书院的时候,听过一桩旧事。”沈德音想到了旧事,眼睛微微眯起,“曾经有一位太医署的大夫,接骨是接的极好的。”
“你说的应当是李荀李太医。”戚氏说道,“如果要是他在京都,只怕沈逸风的腿还当真瘸不了。”
和娘亲随意说些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