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想不起来给自己打电话的是谁。
“我是花妈妈,很对不起,这么晚给你打来电话,是因为,是因为……”花妈妈一下子绷不住,痛哭起来。
“伯母,发生了什么事?您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小熙出了事?”看花妈妈并不没有回答,邵榛突然惊醒般问道,“难道是花墨,她出了事?”
“在同仁医院十二楼三号病房,你快过来吧……”花妈妈泣不成声,邵榛听到的声音其实是花爸爸,那沙哑的嗓音艰难得吞吐着这几个字。
邵榛开车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医院楼下停着稀稀落落的车,偶尔有救护车呼啸而至,邵榛在楼下徘徊,他不敢进,有些未知令他莫名的恐惧,他想离开,可是粘缠的脚步把他固定在远处。
电话再次想起,还是花妈妈的催促声,邵榛稳下心神,接起电话,似是奔赴战场,“我已经在楼下了,马上便来。”
邵榛在电梯门口见到了花妈妈,花妈妈红肿着双眼,看清了是邵榛后,便闷着头跪了下去,泣不成声。邵榛慌忙去扶,被花爸爸一把拉住,“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会跟她一起跪下求你。”
邵榛有些慌乱得站在原地,他有些无措,电梯里的人出来进去,无不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