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群每到冬天都会死去最少一半的族鼠。剩下的那些也只不过是在苟延残喘而已。
今年的冬天也是一样。
远处的同族们互相依偎在一起,用各自的体温互相取暖。其中到底有多少还活着,有多少已经死了根本没鼠去数。因为这些对于存活来说都没有意义。
他仍然独自一个,抱着白色的石头瑟瑟发抖。
三天没有吃东西的他根本无法保持自己的体温处于警戒线以上。差不多快要和周围的石头成为一体的他吃力地睁开自己的眼睛。
因为他感觉到有东西趴到了他的身上。那东西有温度。
即使是白痴他也能分辨出那只灰黑色的大个子是他的母亲。她趴在了他的身上,试图用自己的温度去保护他。
可惜,再次闭上眼睛的他再也看不到了。
第二年的春天到来,风吹过路边让人感觉意外的惬意。
对于每年可以生产四代的灰老鼠来说在过冬的过程中死上一些同族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要可以保证母鼠的大部分存活和食物的充分,就算只剩下四只也能再次回复成一支标准的鼠类家族。
清理完过冬形成的灾难现场,族长命令手下将那颗完全没用的白石头远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