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因为在生出他不久后天天以泪洗面的关系没把身子养好。得上了顽症。快抓周的他还是那副呆样让人完全提不起喜欢的心情。原本就冷清的三房偏院更加冷清了。
娶了三房太太还是这副衰样,当府师爷只能为这当老爷的父亲出一个不算主意的主意。
娶四房。
老大生了个女儿,老二没生,老三生了个白痴儿子。这种流年不利的状况让老爷父亲成了没头苍蝇。狗头军师这不算主意的主意在他最没主见的时候成了最好的主意,再被上辈的慈母随口唠叨了几句这事就这么成了。
结果他的抓周宴改成了他老爹的娶妾宴。
三房偏院成了冷宫。
进了男家门便是男家人。母亲至此和本家再无关系。再说本家只是一小商人,就算想说些什么也不可能对抗这仕农工商排位严密的社会阶级。无德是才的母亲唯有哭。
那天,他喝了些米粥后被噎到了。随后便没了呼吸。
心中最后一根弦被崩断的母亲拖着病体抱着已经凉了身子的他离开了这大门上挂着个“伊”字的大户人家。
第三天,两人的尸体被淮水泡成了球,浮上水面被渔人发现。伊府将他俩的尸体领回,草草埋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