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美艳绝伦，风姿超群的珍妮在一声爆裂响声中，整个人爆炸而开，化做漫天血雨纷纷扬扬。那枚蓝色的晶体也飞了起来，落在一旁的沙地上。
江成微微战栗，他甚至有种要呕吐的感觉。他忽然明白，这是一种条件反射。他的记忆与灵魂都是地球人类的记忆，他在赛伯坦上屠戮机器生命时，从来就没有过内疚和惶恐。但是他在第一次看到地球人类的尸体如此残状时，不由得惶恐和难受。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江成心中暗暗叫着，“我一直将自己当作固有的生命体，而将机器生命当成机器。所以我在杀害机器生命时从来都不会有任何障碍，怜悯，以及惶恐。但是，在我见到地球人的尸体时，心中还是产生了不安。说到底，我还是没有将机器生命当成生命，而是将他们当作机器。”
“难道，雾影暗藏当初也有这种迷茫？所以他才会说‘我行走在迷雾之中’，这就是因为他一直都很迷茫，所以如同行走在迷雾之中。”
“他说的下一句是‘因为我不知道我是谁’，不正好说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是机器，还是生命？所以他才回迷茫。”
“他们都是有情感的，所以都应该算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