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魂剑停了下来,但杨乐天的手仍在颤抖,近乎癫狂,他开始不甘心地用剑尖敲击地面,哐哐作响。
江武兴刚喘过一口气,见情势不妙,忙上前握住那只躁狂的手,嗔道:“杨乐天,你这样做有用么?这地就算让你穿个洞,又能如何?”
杨乐天甩开他的手,怒叱:“别管我!”
江武兴摇头,皱紧了眉:“既然玄魂剑不能帮你治好这个顽疾,我们就再另寻他法。”
“另寻他法?”杨乐天扬起白涔涔的脸颊,苦笑:“呵……别无他法,医仙在我出谷时嘱咐说,暗流是我杨乐天最后一道生机。如今暗流虽令我恢复了内功,却无法修补我受损的内脏。誓问天下之大,还有哪位医者的医术高过龟谷医仙?”
杨乐天向江武兴说这番话时,仿佛也是在说给自己听,激动、悲伤、自嘲过去之后,唯有认命。拎起那把重剑,杨乐天面目冷酷地转过身,心冷如死,脚下的步履异常沉重。
“你要去哪儿?”江武兴喝住了正欲拨动门闩的杨乐天。
杨乐天手指一滞,冷冷答道:“追夜教主去,你若是闲来无事,就跟着来。”
湖光潋滟,山色空蒙。
万里晴空中,一只白色的大鸟在蔚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