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宿只用,中间的空地刚好围成了一个方形小院,摆着些桌椅。
“沁儿姑娘,沁儿姑娘……”飞鸟有礼貌地敲着沁儿土屋的木门,叫了两声。不曾想,他听到土屋中闷咳了几声,却是粗浅有力,不像是一个姑娘发出来的,可这明明是沁儿的房间——飞鸟心头一紧,随即推上门板。
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并没有上锁。
看到眼前的一幕,飞鸟蓦地面目僵结,脚下沉重得如坠了大石,一动不动地滞在门口。屋中,一张大床倚在西墙,葡萄纹锦的棉被半边搭在塌上,半边垂地。最令他不能容忍的,是一个男人正坐在床边,不紧不慢地系着衣带……
怒不可遏,飞鸟隐忍不住,三步并作两步,抬手一拳就向着男人的面门挥去。男人五指一张,将那来势汹汹的拳头握在了手心。
“义弟!”男人张惶地看着横眉立目的兄弟。
“你对得起琳儿么?”飞鸟怒叱,狠命地把拳头甩脱男人的掌心。
面对这样的质问,杨乐天欲言又止。飞鸟看见他衣衫不整,看见了他坐在沁儿的房间里,还好他的兄弟迟来了一步,没有看到刚才比这更加尴尬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