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中羞涩啊。梅山上隐居的日子花不上钱,完全是靠着山后的一块菜地自给自足,可这回一下山,银子便成了大问题。只叹有娇妻和乖儿在伴,却不能给他们富足的生活。好在琳儿并不在乎这些,她向上托了托念儿下滑的身子,急步迈向那个破陋的酒馆。
酒馆的门口斜插着一面三角的酒旗,残破的木门大敞着,里面是三两个光顾的客人。掌柜噼噼啪啪地拨打着算盘,柜上却无账本,似是在聊以解闷。另有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正举着扫帚,划拉着门槛处的灰尘。
“哎哎哎,别扫那里,客人都被你扫走了。”掌柜突然抬头,指着小伙计埋怨。这时,正巧杨乐天一家三口举步进门,掌柜便又指着小伙计骂:“还不快招呼着,吃白食的东西!”
“是,是。”少年连连点头,将扫帚立在墙角,小跑着把杨乐天三人让到一张还算干净的位子上。他这又摆上两个破了瓷的杯子,跑到柜边,踮起脚,从到自己下巴的柜上提了大壶,为新来的客人倒上两杯热茶。
一层黑褐色的细沫在茶水中打着旋,杨乐天皱了皱眉,端起茶杯,喝了下去。琳儿用茶杯启开念儿的小嘴,小心地喂着。
“侠客叔叔,您想来点儿什么吃?”少年伙计突然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