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的义弟并肩同行。
说是并肩,实则两个兄弟之间,尚有一墙之隔,彼此步伐一致,却互不相望。杨乐天足下甚轻,他不仅要让飞鸟看不到他,甚至连听到也是不可以的。
然而,杨乐天的心脏却再也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重逢”这个词在他头顶撞击着。他转头,很想挥手将横亘于他们二人之间的那堵墙推翻,给他的义弟一个热情的拥抱。三来了,三年的离别,他的义弟一定以为他死了,一定曾为他的死而伤心难过,假如飞鸟此刻看见活生生的他,飞鸟的脸上又会是怎样的表情?
他扯了一抹甜蜜的笑,却又不得不将那些兴奋、期盼、迫不及待强行压制下去。他需要等待时机,或许这个时机已经不远了,或许就是现在。
墙那边的足声突然顿住,杨乐天也急刹住了脚步。偏巧,旁边就有棵高大的榕树,他便纵身跃上,从树枝的冷隙间窥看巷中的情况。
这巷子原来是个死胡同,再走二丈就到了尽头。在那尽头的高墙前,同样是一棵粗大的榕树,从枝桠悬落下的气根掘起了泥土,足足有几十条,若藤蔓般,密密匝匝的,好似老寿星的胡须。整条小巷并不宽,最多可并行三人,两侧则是高过人顶的青砖墙壁,自前方不过半丈处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