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旋即手下一慌,本向着吴阴天手背血管上扎去的针头,堪堪刺偏,直接捅到病人的拇指上。
啊!——吴阴天在心底惊叫了一声,他不是因拇指被穿而呼痛,而是看见面前的男人骤然绷紧了神经。
“你是?”心如鹿撞的护士小姐问。
杨乐天微笑,随口道:“我是他的表哥,过来看看他。”他几步走到沙发前,坐下,慵懒地靠上皮质的沙发背,“我表弟近来的情况好么,情况可有改善?”
“哦,他最近就是老样子,只有眼珠能动动,植物人能醒来就不错了。”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护士故意提高了声音,边用手掌半遮着,偷偷拔出了那根插错了的针头,生怕被这个表哥看见会遭到什么异议。
只是她没有想到,有异议的只会是那个精神惶恐的病人,而这个病人此刻又哪里顾得上提出异议?吴阴天直视着坐在沙发上的人,面色阴郁。他刚才真的很怕杨乐天,可是一旦真正对峙上了,他还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大不了一死,反正他现在这样活着也毫无价值。他这样压抑着自己心底那些恐惧的种子,不让它们如干柴似地燃烧起来。
杨乐天神色冷定,一面把玩着手边茶几上的一只茶杯,一面看着那个护士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