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去,满目枯枝。不知何时,在枝条错叠之间竟飘起了零星的小雪。林间簌簌的响声越来越大,莹白的雪片终于将那些细小的枝条压得颤抖起来,跌落在树下寂寥之人的肩头。
飞鸟背靠着大树,举起手中的酒壶仰头一饮而尽,又不满足地张大嘴巴颠颠酒壶,贪婪地索取着壶底最后几滴残液,旋即将壶一抛。那酒壶咕隆隆跃过地上几处坑洼,滚到了一人袍下。
那人弯腰拾起脚边之壶,对着空壶落寞一叹:“这书已经一百多万字了,也该完本了。春去冬来,转眼都写了快一年了,二百多个日夜,从未有一日断更啊……”
闻言,飞鸟轻声一笑,转头道:“一梦啊,你别长吁短叹了,怎么跟个娘们似地。”
“我本来就是女的。”一梦扶额,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过她再低头看看自己这身打扮,想来飞鸟说的也是没错,自己这一身长袍及地的,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尤其是她手中这把仿佛还闲秋风不够冷的骨扇,不像个书生,也有三分像那个柳飞扬。
柳飞扬!想到这个男子,一梦心中一撞,仿佛身体里有一只仓皇逃跑的小鹿,冲得她五脏六腑都跟着颤起来。柳飞扬的那些恶迹劣行,纵然令她恨得咬牙切齿,但想到那个男子的剑眉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