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估摸着监管她的两个嬷嬷已熟睡了,便起身撕了幔帐,只留一片,剩余的皆撕成碎条,好让那人会以为这亦是她的装疯之举,望着一地碎布,清流终于停了下来,狠狠心咬破右手食指,写成血书一封。
此刻满月正被一片乌云遮挡,屋内墨黑一片,又见窗户不过虚掩而已,清流咬咬牙,双手支着窗框跳出了侧间。
若是在寻常宫殿,此刻宫门必定落了锁,只是这永巷之中拢共只关押着念语,月柔与清流三人而已,加之皇后暗中调开了一些内侍,因此这永巷乃是外紧内松之势,清流也得以轻松溜出关押她的宫殿,跑至了过意殿之前,望着高高的白墙,她也顾不得这许多了,拣了宫墙角落处的一块石子,裹了血书,扔入了过意殿的宫墙之内,待听到石子落地之声后,她才松了口气,跌坐了下来,看一眼天色已近丑时,知自己时间已然不多,便起来恭恭敬敬地朝过意殿磕了三个响头,原路回了方才的侧间。
她入了屋内,再回头看一眼满月,凄惨一笑,从怀中拿出纸条,也不再看,揉成一团后咽了下去,慢慢打开那袋药粉,正欲一服而尽,却冷不丁被一掌劈来,药粉扬扬洒洒地洒了开来,清流一惊,顺着来掌的方向看去,借着月光发现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