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说的是酒花,又发作不得,只能对芷秋厉声道:“你们这些奴才眼是瞎了吗?没见到皇上醉成这个样子了!还不快去端醒酒汤来!”
芷秋芷茗急忙下去端那醒酒汤,太后在席间一扫,席内众人皆是一懔,正在忧心太后会发什么雷霆之怒时,却见太后无奈一笑道:“澈儿究竟还小,这些年来,当这皇帝许是真的累到他了。”说罢,爱怜地抚了抚他的头,又道:“世人皆道这皇帝好坐,人人都想坐上那把龙椅,待真的坐上来了,便知是如何的如坐针毡了!”
席间静了许久,被这对母子这么一闹,顾靖祺深深觉得这家宴倒有了几分鸿门宴的味道,看着楚澈醉倒的面容,脸颊微红,睡得倒是香甜,清新俊逸,令他不由想起那些长在富家锦衣玉食的闲适少年郎来,这么一瞧,也不忍再在心中责怪这个还未满二十的少年来,起身拱手道:“太后,皇上毕竟年少,只是一时发了少年心性而已,娘娘不必放在心上,这世间黎民皆赞皇上有少年圣祖之风,臣有幸,得遇明主,必当尽心辅佐,绝无二心。”
太后拿起绢帕,拭过眼角,这才展了笑意,抬手让顾靖祺坐下,道:“靖祺,这满朝文武就属你最难得,若是没有你那些年常伴皇上身边,恐怕皇上今日未能得此成就,皇儿视你为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