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缓慢而郑重地点了点头。
“你为何今日才说?”
柳絮苦笑:“妾以为湖边那次皇上已经记起来了,谁料……”
楚澈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震惊有之,愧疚有之,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皇上,妾不敢替父亲求情,只求皇上能饶薇茗一命。”柳絮苦苦哀求,泪盈于睫。
楚澈看看薇茗,又再看看柳絮,转了神,道:“薇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逐出宫去,发配西疆刑舂。”
柳絮不由呆住,她本以为自己说出这段往事,楚澈能看在她曾照顾他的份上,宽恕薇茗,不是发去浣衣局便是逐出宫去,却不料竟还是要发配边疆,上京离西疆路途遥远,更何况刑舂是要施以黥、劓等肉刑后押送官府或边境军营,这样一来,薇茗日后想要嫁人也是困难,再者还要服晒谷、舂米之劳役,薇茗虽说是个丫鬟,却也未曾做过这些苦活的,怎会承受的住这样的苦行。
想起那日月柔私传信件出宫,念语更是犯下“****宫闱”之罪,楚澈却也不过将月柔贬去冷宫而已,这般想来,心中酸涩更甚,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已有不平之色:“妾自请去冷宫,只请皇上能对薇茗手下留情。”
楚澈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