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小了下去。念语知道他是睡了过去,舒了一口气,低低道:“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说罢摇头苦笑,有些嘲笑起自己来。
“周公公,皇上醉了,扶他进去歇着吧。”念语唤来了周德福之后,便欲起身,毕竟今日本应是晚晴侍寝的,若是被她占了风头,于太后的面子上不免有些说不过去。
谁料才一起身,便被楚澈死死拉住:“连你也要走,连你也要走了么?朕……朕真是孤家寡人了……”
看着他脸上落寞的神情,念语心如针扎,那手是怎样也抽不回去了,心中一酸,险些落泪。
“暻主子,奴才看皇上今日是离不了您了,不若您便留下罢,太后那儿,奴才会帮您解释。”
周德福顺手推舟,留下了念语,念语只好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这一晚,楚澈酒醉,又是呕吐又是说胡话,足足折腾了念语一宿,待到东方露出鱼肚白时,才算安稳了下来,彻底睡了过去。
周德福一面递了帕子,一面命人去霁月殿取换洗的衣裳,叨叨着:“自从亲政后,皇上还是头一回喝这么多的酒,这几日也真是辛苦他了。”
念语听出周德福话中另一层意思,却只笑笑,并不点破:“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