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立当场,久久不能言语,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楚澈轻而易举地捕到她眼底一抹惊慌,有些不安:“你要走?”
“妾要是走了,谁来替皇上包扎?”她低头将楚澈的手放在清水里,替他洗去血渍,正好掩过了那悄然落下的一滴泪。
“你若是走了,朕便叫整个大周后宫替你送行。”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你便是如此么?想与我在一起,便说这些叫人听了欢喜的话,一回头见了旁的女子,便只记得我万般不是?
她替他挑去夹在伤口中的木屑,又细细涂了伤药,最后才一层一层将纱布裹上他的手指,他手上的伤口被纱布重重掩住,她心底的伤口又何尝不是?
楚澈拿起手,反复看着,细细摩挲着,奇道:“我看那些太医们包得也未必有你好。”
听他又说一个“我”字,念语也不说穿,只道:“这点小伤算什么?断手断脚的,妾也包过。”
“那改日,我便断手断脚试试?你说是断左手好呢还是断右脚好?”他竟开始端量起自己的手脚来。
念语也不说话,只拿手捏了他伤处的指尖,见他整张脸都疼的皱在一起了,方才放手:“妾一时忘了皇上还有伤,还请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