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厚朴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已有几分哽咽。
“也正是这份自尊,害死了她……”念语逸出一句叹息,却遭来叶厚朴略含恨意的眼神,念语苦笑:“这宫中,都以为是我逼死了她,其实都是高看我了。”
“若不是娘娘那日‘小产’,皇上也不会……”
念语微叹,果然是个实诚人:“叶太医入宫这么些年,看到过的经手过的小产恐怕不少吧?皇上年轻力壮,为何却只有安平公主这一个女儿?个中原因,皇上岂会不知?你以为,光凭一个博山炉,一个孩子,能将恭贵妃逼上了绝路?”
这一番话打愣了叶厚朴,念语见他已被触动,再道:“她虽对叶太医有恩,但是,她的手上又何尝没有鲜血?叶太医,你在她面前终究还是嫩了些。”
叶太医的脸涨得通红,却仍是不愿承认,道:“纵然如此,恭贵妃之死也是由你而起,与你脱不了干系。”
念语见他已是不顾宫廷礼仪,便知自己的话起了些作用,再道:“若照这样论起来,给我用了‘假苓’的黛婕妤才是罪魁祸首吧?”见到叶厚朴的脸由红转白,念语却犹不愿放过:“恭贵妃于你有恩,黛婕妤又是你的小师妹,那么,一个无关紧要的德昭仪自然是用来迁怒的最佳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