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明手快扶住了她,念语立时将手抽了回来,心头却觉一阵恶心,几欲作呕。
诸葛峤亭见她面色不对,问道:“顾小姐可是觉得有何不适?”
念语深深吐纳几次,平复了脸色道:“念语自小长于内陆,甚少坐船,因此才觉有些不适,稍作歇息便好,诸葛公子不必担心。”说罢便径直回了船舱。
诸葛峤亭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了房,念语关了门,心内起伏不定,月信已有一月没来,算算日子,她很清楚的明白,此刻正有一个小生命在她体内孕育长大,诸葛峤亭何等样人,拖得越久便越瞒不住,幸好,江陵已近在眼前,江陵守备应也已收到父亲的信,总算可以略略松一口气。
稍定了定心,她便想到了上京城的事,立宁素素为后,照着规矩,宁相便要退出朝堂,只不知宁相是否肯坐以待毙了,若是宁相不肯,只怕又是一阵暗流汹涌,如此想着,她的心便又揪了起来。
自随苏陌颜出京后,父亲虽时常来信,但她却知,信上所写之事不过掩人耳目,安定蜀人之心罢了,在京郊别院收到的那几封信才是紧要所在,只是一想到父亲要行如此凶险之事,她的心便又揪了起来……
这时,有敲门声传来:“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