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问什么,慢慢退出了颐华宫。
太后缓缓踱步至一座漆器屏风前,伸手抚过上面的花鸟,喃喃道:“修常,我知我欠你一世,只是你果真非要如此不可么?”用手指瞄过屏风上的锦鸡,画笔巧密而细致,栩栩如生。
她还记得那日的情景。
那日天气清和,他在园中作画,她悄不做声地走至他身后,看他不住在纸上渲染,还不时勾勒着什么。
“修常,你还是独爱这工笔画。”
工笔求的是一个精谨细腻,不似写意画那般以意态神韵为重。
“婉婉,那是你静不下心来细细描绘。”他回头看她,眉眼间满是笑意。
她却似一个小女孩似的嗔起来,一把夺过笔狠狠在石青色中蘸了蘸,便在画中一角画了一片紫藤,用的却是写意笔法。
..“可惜了一副好画,”一个锦衣玉袍的男子含笑道,“婉婉,你还是这样任性,也只有修常才受得了你这性子了。”
“这工笔画未免也太闷了些,那及得上写意来的有情趣。”
“哦?”三皇子含笑挑眉,“若是以画喻人,修常倒有些工笔之味,反倒是我更像写意画些。”
“若真以画论,修常也是徽宗之工